第四十五道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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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道光
午後，施嘉是被窗外的蟬鳴聲吵醒的。透過白紗窗，外面的日頭已西斜。
她做了個好夢。這夢太美，以至於少女醒來的時候嘴角帶著幾分笑意。身旁的姚茜茜依然在沈睡，施嘉輕聲下床出去。
前段時間連日的緊繃讓她幾乎沒睡過好覺，這個下午倒是卸下了負擔，此時仍有幾分稀松的睡意。施嘉揉著泛著水光的眼眸來到客廳，當看到姚遠坐在廊邊背著光的身影，消去了恍惚的睡意。
實際上他身上的自身攜帶的光亮已經暗淡很多，雖然電量依然顯示充足，但就像燈芯逐漸湮滅了一樣，再多的能量也不能再煥發光亮。
現在的光芒幾乎趨近於朦朧的霧氣，薄薄一層罩著，只是掩著面容若隱若現。少女現在不用觸碰也能模糊看見姚遠的面容。
這個情況他們也清楚地知道為什麽。他身上的能量隨著跟施嘉接觸的增加，已經被A1678吸收了大半，這也是前段時間它蘇醒的原因。
只是還不夠。
它還需要更多。
施嘉隔著半步的距離在姚遠旁邊抱膝坐下，靜靜望著院中的老樹，樹影掩映著她恬淡的面容，籠上一層淡淡陰霾。
少年靠在廊邊的墻上，原先失了焦距的眸子定在剛坐下的少女身上，卻也未只一言。
兩人心中均有千言萬語，此時卻安靜到落針可聞，連蟬鳴聲也停滯住了。
時間凝滯了一會，偶起一陣風，吹著樹葉婆娑作響，也吹散了滿室的沈寂，少女剛醒帶著幾分啞意的聲音在廊邊響起。
“......我們會成功吧。”像是在詢問，又薄得一下碎在空氣中，言語中的猶疑幾乎可見。
懶散靠著墻的姚遠眼神微凝，坐直了些，“會，一定會。”
語氣含著力量，將少女散開的信心強勢地包裹起來，直到杏眼又泛起光亮。這陣風過去，廊邊又恢覆了安靜，氣氛卻松快了不少。
廊邊的兩人又愜意地坐了須臾，直到姚茜茜和薛立坤醒來，幾人才動身前往海邊。
C縣是個不大的海濱城市，因為交通並不是很便利，並無多少人來游玩，海灘也未過度開發，保持著原生態的模樣。
他們距海邊也有一段距離，為了方便他們出行，施外婆替他們提前借了兩輛小電動車。姚茜茜張望了下，自覺地去投奔薛立坤，兩人吵吵鬧鬧地先行一步。
被安排的姚遠自然地低頭俯身，臉上是柔和的笑意，卻莫名帶著絲侵略感，一手拉住幾欲後退的少女，一手將手上淺粉色安全帽戴在她頭上。
少年神色認真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看著她，修長的手指撥開施嘉臉頰邊作亂的碎發，指尖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。
姚遠的氣息幾乎籠罩著她，這時施嘉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距離有些過於近了，有種呼吸略過面罩拂在臉上的錯覺，幾乎蒸紅了她的臉頰。
像是被定身，她僵在原地，只杏眼慌亂地對上琥珀色的海，兩人視線交纏。
隨著啪嗒一聲，帶子扣緊，也擊碎了粘稠的氣氛。
施嘉眼睛如被蟄了一般慌忙躲開。
“我們也走吧。”姚遠收回目光，嘴角泛著一抹笑意，握住車把長腿一跨坐下，對旁邊看天看地就不看他的少女伸出一只手。
這裏早些年臨海的地方也是一片漁村，只是隨著時代的進步，大部分的年輕人選擇走出去，現在C縣也只是個養老的小縣城。
行駛過村落，一座座古宅隨著海風的侵蝕已經殘破，青瓦古墻，木板斑駁，帶著份古老與滄桑。
靠近目的地的時候，兩人經過一段環海公路，碧藍的海水潑灑在眼前，風兒打著卷送海鷗飛去遠方。
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，熱氣開始微微散去，海灘上也有零星游玩的人。
姚茜茜和薛立坤已經提前到了，在路邊看著他們招手。
施嘉松開攥著姚遠衣衫的手。垂眸註意到被她抓出的皺痕，在平整的衣衫上顯得有幾分突兀。伸出手妄圖撫平，因為沒把握住力度不小心碰觸到少年的腰，像是被燙了下，猛然收回指尖。
前方的身影頓了一下，又像是錯覺，少年穩穩地在路邊停住車子。等少女下車朝姚茜茜走去，他才克制地撫了下帶著褶皺的衣角。
來海邊當然少不了玩水，兩位女孩挽著手去換泳衣。
施嘉雖然從小在海濱城市長大，但說實話確實不會游泳，也是托了她不愛運動的福，連泳衣都是回來前被姚茜茜拉去買的。
因為沒有做成商業化的旅游景點，沒有專門的休息區，換衣服也只能在路邊的洗手間裏。
條件也比較簡陋，好在廁有隔間，只是沒有置物的地方，只能一人換衣服的時候一人幫忙拿著。
相較於施嘉的羞澀，姚茜茜大方坦然得多，甚至想上手幫忙。
兩人打打鬧鬧換好衣服，這期間施嘉滑嫩的小腰被姚茜茜偷偷摸了幾把，出來時整個人跟煮熟的蝦一樣。
“不錯不錯，我的眼光就是好，嘉嘉你適合藍色。”
姚茜茜上下打量換好泳衣的施嘉，一手摸下巴嘖嘖讚嘆自己的審美。
前兩天決定來C縣玩的時候，她得知施嘉一個從小在海邊長大的人居然連游泳都不會，一時無語，當機立斷拉著她去逛了圈商場。
去海邊不下水怎麽行！這不相當於白來嗎。
選泳衣的時候，施嘉差點伸手拿了一套連體長袖泳衣，直接被目瞪口呆的姚茜茜攔住。
“不不不，你放下這件，我平常都不穿這麽多。”
說完，她雙手握著少女的肩，晃了晃，一臉義憤填膺，“嘉嘉，你要對得起這張臉，怎麽可以不穿可愛又好看的泳衣呢。”
姚茜茜深怕她又拿件潛水服來，直接替少女選起泳衣，是不是拿著對她比劃。
而施嘉像是個換裝娃娃，任她擺布。
因為她們逛的這家店為了衛生考慮是不允許試穿的，最後勉強挑了件讓姚茜茜和施嘉都滿意的，卻也是第一次上身。
施嘉穿的是連體式帶裙邊的泳衣，整體是淡藍色的，乍一看跟平常穿的衣服也差異不大，只是在腰兩側心機地挖空，掐的少女腰身更加裊娜。
比起施嘉的不適應，身邊的姚茜茜就大膽多，她穿著分體的小背心和短褲，因為常年健身，身材勻稱有致，在陽光下泛著小麥色的光澤。
女生這邊換衣服麻煩了些，男生那邊就簡單多，兩人都是穿著大褲衩罩著體恤。
走過去的時候，施嘉總覺得兩邊腰側涼颼颼的，之前她也不是沒有穿過露腰的衣服，只是不像這麽貼身，而且只挖了兩側。
而且......
在少年望來的目光下，她更是有種伸手捂腰的沖動。
好在姚遠目光也就停留了一瞬，待她走到身邊，將剛剛遺落在車上的寬檐沙灘帽戴她頭上，擋住熾烈的光，同時也遮住了少女瑩白泛著紅的臉頰。
旁邊的姚茜茜這時盯著薛立坤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咳咳咳......你這穿得啥，幼不幼稚。”
薛立坤穿著一條黃色大褲衩，上面都是派大星的圖案，腰間套著一個小黃鴨形狀的游泳圈，整個人還騷包地帶著墨鏡，違和得不行。
他墨鏡後的目光不屑地看向笑的彎下腰的姚茜茜，冷哼一聲，“你懂啥，我這是少年感。”
姚茜茜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“什麽少年感，你斷奶了嗎？”
這邊薛立坤被她氣得不行，擡腳就要掃過去。
姚茜茜身姿靈活地跑開，邊跑邊給他做鬼臉，一個閃身跑到施嘉背後。
被她當做擋箭牌的施嘉也註意到薛立坤一身混搭的時尚，也忍不住笑開了。
註意到被打鬧的兩人夾在中間的少女，姚遠一把制住張牙舞爪的薛立坤，攔住他伸向施嘉肩膀的手。
“好了，再不下去，太陽就要落山了。”說著一把拖著薛立坤率先朝海邊走去。
薛立坤幹不過姚遠，這廝看著斯斯文文，勁可大了，只能含恨對姚茜茜做了個‘給我等著’的眼神。
施嘉扶了扶剛剛在拉扯中被碰歪的帽子，五十步笑百步，她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哆啦A夢游泳圈嘆了口氣，這是昨天姚茜茜硬給她選的。
自己也是幼稚的不行。
施嘉不會游泳，不像姚茜茜一樣一下子撒丫子沖進海水裏，她只套著游泳圈站在邊緣，試探著將腳丫子浸入海水中，沁涼的感覺從腳心直沖大腦，將惱人的熱意驅散。
舒爽的感覺讓她放松了下來，抱著游泳圈也讓她生出幾分勇氣，一步一步往海水裏走去。
水從腳踝滑過，順著光裸的小腿撫沿而上，漫過裊娜的腰肢，漫上胸膛，直到她借著泳圈在海面上漂浮著。
整個人像是浸泡在春風中，她幾乎化了，仰著頭靠在泳圈上被海水溫柔地托著，飄蕩著。
這時將近下午四點，日頭已經不那麽曬了，光線也不那麽刺眼，她微瞇著雙眼甚至有了幾分睡意。
後面去學下游泳吧，怪舒服的，一身煩惱也化在水裏散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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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後，施嘉是被窗外的蟬鳴聲吵醒的。透過白紗窗，外面的日頭已西斜。
她做了個好夢。這夢太美，以至於少女醒來的時候嘴角帶著幾分笑意。身旁的姚茜茜依然在沈睡，施嘉輕聲下床出去。
前段時間連日的緊繃讓她幾乎沒睡過好覺，這個下午倒是卸下了負擔，此時仍有幾分稀松的睡意。施嘉揉著泛著水光的眼眸來到客廳，當看到姚遠坐在廊邊背著光的身影，消去了恍惚的睡意。
實際上他身上的自身攜帶的光亮已經暗淡很多，雖然電量依然顯示充足，但就像燈芯逐漸湮滅了一樣，再多的能量也不能再煥發光亮。
現在的光芒幾乎趨近於朦朧的霧氣，薄薄一層罩著，只是掩著面容若隱若現。少女現在不用觸碰也能模糊看見姚遠的面容。
這個情況他們也清楚地知道為什麽。他身上的能量隨著跟施嘉接觸的增加，已經被A1678吸收了大半，這也是前段時間它蘇醒的原因。
只是還不夠。
它還需要更多。
施嘉隔著半步的距離在姚遠旁邊抱膝坐下，靜靜望著院中的老樹，樹影掩映著她恬淡的面容，籠上一層淡淡陰霾。
少年靠在廊邊的墻上，原先失了焦距的眸子定在剛坐下的少女身上，卻也未只一言。
兩人心中均有千言萬語，此時卻安靜到落針可聞，連蟬鳴聲也停滯住了。
時間凝滯了一會，偶起一陣風，吹著樹葉婆娑作響，也吹散了滿室的沈寂，少女剛醒帶著幾分啞意的聲音在廊邊響起。
“......我們會成功吧。”像是在詢問，又薄得一下碎在空氣中，言語中的猶疑幾乎可見。
懶散靠著墻的姚遠眼神微凝，坐直了些，“會，一定會。”
語氣含著力量，將少女散開的信心強勢地包裹起來，直到杏眼又泛起光亮。這陣風過去，廊邊又恢覆了安靜，氣氛卻松快了不少。
廊邊的兩人又愜意地坐了須臾，直到姚茜茜和薛立坤醒來，幾人才動身前往海邊。
C縣是個不大的海濱城市，因為交通並不是很便利，並無多少人來游玩，海灘也未過度開發，保持著原生態的模樣。
他們距海邊也有一段距離，為了方便他們出行，施外婆替他們提前借了兩輛小電動車。姚茜茜張望了下，自覺地去投奔薛立坤，兩人吵吵鬧鬧地先行一步。
被安排的姚遠自然地低頭俯身，臉上是柔和的笑意，卻莫名帶著絲侵略感，一手拉住幾欲後退的少女，一手將手上淺粉色安全帽戴在她頭上。
少年神色認真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看著她，修長的手指撥開施嘉臉頰邊作亂的碎發，指尖帶起一陣酥麻的癢意。
姚遠的氣息幾乎籠罩著她，這時施嘉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距離有些過於近了，有種呼吸略過面罩拂在臉上的錯覺，幾乎蒸紅了她的臉頰。
像是被定身，她僵在原地，只杏眼慌亂地對上琥珀色的海，兩人視線交纏。
隨著啪嗒一聲，帶子扣緊，也擊碎了粘稠的氣氛。
施嘉眼睛如被蟄了一般慌忙躲開。
“我們也走吧。”姚遠收回目光，嘴角泛著一抹笑意，握住車把長腿一跨坐下，對旁邊看天看地就不看他的少女伸出一只手。
這裏早些年臨海的地方也是一片漁村，只是隨著時代的進步，大部分的年輕人選擇走出去，現在C縣也只是個養老的小縣城。
行駛過村落，一座座古宅隨著海風的侵蝕已經殘破，青瓦古墻，木板斑駁，帶著份古老與滄桑。
靠近目的地的時候，兩人經過一段環海公路，碧藍的海水潑灑在眼前，風兒打著卷送海鷗飛去遠方。
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，熱氣開始微微散去，海灘上也有零星游玩的人。
姚茜茜和薛立坤已經提前到了，在路邊看著他們招手。
施嘉松開攥著姚遠衣衫的手。垂眸註意到被她抓出的皺痕，在平整的衣衫上顯得有幾分突兀。伸出手妄圖撫平，因為沒把握住力度不小心碰觸到少年的腰，像是被燙了下，猛然收回指尖。
前方的身影頓了一下，又像是錯覺，少年穩穩地在路邊停住車子。等少女下車朝姚茜茜走去，他才克制地撫了下帶著褶皺的衣角。
來海邊當然少不了玩水，兩位女孩挽著手去換泳衣。
施嘉雖然從小在海濱城市長大，但說實話確實不會游泳，也是托了她不愛運動的福，連泳衣都是回來前被姚茜茜拉去買的。
因為沒有做成商業化的旅游景點，沒有專門的休息區，換衣服也只能在路邊的洗手間裏。
條件也比較簡陋，好在廁有隔間，只是沒有置物的地方，只能一人換衣服的時候一人幫忙拿著。
相較於施嘉的羞澀，姚茜茜大方坦然得多，甚至想上手幫忙。
兩人打打鬧鬧換好衣服，這期間施嘉滑嫩的小腰被姚茜茜偷偷摸了幾把，出來時整個人跟煮熟的蝦一樣。
“不錯不錯，我的眼光就是好，嘉嘉你適合藍色。”
姚茜茜上下打量換好泳衣的施嘉，一手摸下巴嘖嘖讚嘆自己的審美。
前兩天決定來C縣玩的時候，她得知施嘉一個從小在海邊長大的人居然連游泳都不會，一時無語，當機立斷拉著她去逛了圈商場。
去海邊不下水怎麽行！這不相當於白來嗎。
選泳衣的時候，施嘉差點伸手拿了一套連體長袖泳衣，直接被目瞪口呆的姚茜茜攔住。
“不不不，你放下這件，我平常都不穿這麽多。”
說完，她雙手握著少女的肩，晃了晃，一臉義憤填膺，“嘉嘉，你要對得起這張臉，怎麽可以不穿可愛又好看的泳衣呢。”
姚茜茜深怕她又拿件潛水服來，直接替少女選起泳衣，是不是拿著對她比劃。
而施嘉像是個換裝娃娃，任她擺布。
因為她們逛的這家店為了衛生考慮是不允許試穿的，最後勉強挑了件讓姚茜茜和施嘉都滿意的，卻也是第一次上身。
施嘉穿的是連體式帶裙邊的泳衣，整體是淡藍色的，乍一看跟平常穿的衣服也差異不大，只是在腰兩側心機地挖空，掐的少女腰身更加裊娜。
比起施嘉的不適應，身邊的姚茜茜就大膽多，她穿著分體的小背心和短褲，因為常年健身，身材勻稱有致，在陽光下泛著小麥色的光澤。
女生這邊換衣服麻煩了些，男生那邊就簡單多，兩人都是穿著大褲衩罩著體恤。
走過去的時候，施嘉總覺得兩邊腰側涼颼颼的，之前她也不是沒有穿過露腰的衣服，只是不像這麽貼身，而且只挖了兩側。
而且......
在少年望來的目光下，她更是有種伸手捂腰的沖動。
好在姚遠目光也就停留了一瞬，待她走到身邊，將剛剛遺落在車上的寬檐沙灘帽戴她頭上，擋住熾烈的光，同時也遮住了少女瑩白泛著紅的臉頰。
旁邊的姚茜茜這時盯著薛立坤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咳咳咳......你這穿得啥，幼不幼稚。”
薛立坤穿著一條黃色大褲衩，上面都是派大星的圖案，腰間套著一個小黃鴨形狀的游泳圈，整個人還騷包地帶著墨鏡，違和得不行。
他墨鏡後的目光不屑地看向笑的彎下腰的姚茜茜，冷哼一聲，“你懂啥，我這是少年感。”
姚茜茜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。
“什麽少年感，你斷奶了嗎？”
這邊薛立坤被她氣得不行，擡腳就要掃過去。
姚茜茜身姿靈活地跑開，邊跑邊給他做鬼臉，一個閃身跑到施嘉背後。
被她當做擋箭牌的施嘉也註意到薛立坤一身混搭的時尚，也忍不住笑開了。
註意到被打鬧的兩人夾在中間的少女，姚遠一把制住張牙舞爪的薛立坤，攔住他伸向施嘉肩膀的手。
“好了，再不下去，太陽就要落山了。”說著一把拖著薛立坤率先朝海邊走去。
薛立坤幹不過姚遠，這廝看著斯斯文文，勁可大了，只能含恨對姚茜茜做了個‘給我等著’的眼神。
施嘉扶了扶剛剛在拉扯中被碰歪的帽子，五十步笑百步，她看著自己手上拿著的哆啦A夢游泳圈嘆了口氣，這是昨天姚茜茜硬給她選的。
自己也是幼稚的不行。
施嘉不會游泳，不像姚茜茜一樣一下子撒丫子沖進海水裏，她只套著游泳圈站在邊緣，試探著將腳丫子浸入海水中，沁涼的感覺從腳心直沖大腦，將惱人的熱意驅散。
舒爽的感覺讓她放松了下來，抱著游泳圈也讓她生出幾分勇氣，一步一步往海水裏走去。
水從腳踝滑過，順著光裸的小腿撫沿而上，漫過裊娜的腰肢，漫上胸膛，直到她借著泳圈在海面上漂浮著。
整個人像是浸泡在春風中，她幾乎化了，仰著頭靠在泳圈上被海水溫柔地托著，飄蕩著。
這時將近下午四點，日頭已經不那麽曬了，光線也不那麽刺眼，她微瞇著雙眼甚至有了幾分睡意。
後面去學下游泳吧，怪舒服的，一身煩惱也化在水裏散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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